這篇是遊記的最後一篇 從小學出國玩到研究所
我應該算是非常有旅遊運
家人常開玩笑說 我光是出國花的錢就可以開走一台賓士了
現在上班工作 不但沒錢也沒閒
不知哪時還能有處在他鄉的新奇與悸動呢
西班牙
西班牙給我的感覺就是一整個絢爛熱情
包括她的溫度 包括她的人民也包括她的藝術
媽媽是學美術的 偷偷跟我說學畫時沒看過直聳的杉柏
總覺得油畫裡筆直向天 硬挺瘦直的樹很怪
我則是沒看過南歐的熱力 總對西洋畫家筆下熱力十足的色彩昏眩
不只是昏眩 整個城市都讓我覺得有股懶洋洋的悠閒
中午都會來個大塞車 因為他們要回家吃午餐休息一下再上工
而他們也對塞車習以為常 很少聽見不耐煩的喇叭聲
既然吃各午飯這麼麻煩 為什麼不在公司旁隨便解決一下就好了
地陪不可思義的張大眼 很慎重的說午餐是件很重要的事
我算了一下他們真正的工作時間 還真是與台灣的過勞天差地遠
據說和西班牙人相約 遲到各把小時也是常有的事
想來這裡的秒時針也是走的晃悠悠的
西班牙盛產藝術家 除了耳熟能詳的畢卡索外
這次最令我驚艷的就是高第了
我們逛了他一手打造的奎爾公園和據說未完成的聖家堂
建築很亮眼卻不突兀 巧妙與自然互依成為最美麗的風景
他覺得曲線最合乎自然 所以幾乎看不到生硬的直線
奎爾公園有磨菇形狀的房屋和宛如鐘乳石林立的市集設計
讓人休憩戲耍園地則是宛若荷花池畔 邊緣是朵朵的花瓣盛開
馬賽克的地磚色彩繽紛熱鬧 深處其中就會自然感到歡欣愉悅
聖家堂迥異於一般的教堂 走進去就如同走進森林
支柱是樹幹粗細彎曲地向天伸展
有教堂的肅穆卻多了份天地人我的活潑
藝術建築家真是最奇怪的人種
要耐得住大量精密複雜無趣的計算
又可以任想像力天馬行空的奔馳 再化想像為真實
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基因是怎麼組成一個個體
我到現在還搞不懂
西班牙還擁有為數眾多的美術館
足以讓任何一個熱愛藝術的人流連忘返
大概受唐吉訶德的影響太深
我看到街頭巷尾 揚劍勒馬的雕像
都會覺得洋溢著特有的天真樂觀勇往直前
我們到訪的時節不是鬥牛季 無緣得賭
倒是在山洞裡吃了道地的烤乳豬和欣賞佛朗明哥舞
烤乳豬的切法是當場把盤子摔破再用邊緣切
(據說碎片有令單身女子得桃花的功效
只可惜被老媽阻止我衝上去拾的不雅舉動)
佛朗明哥舞跟以柔媚著稱的肚皮舞不同 充滿力量
心跳會隨著響板的節拍不斷加快再突然定住
流轉的明媚眸光也熱情如火
這種舞蹈是由西班牙國舞和吉普賽舞融合
想來這兩種民族的特性就是不羈與奔放
看完表演出來的夜色已經深濃
大家拖著疲憊的身軀 意猶未盡的聊天
把隊伍拉的長長的
放鬆了警戒 也忘了治安其實有多糟糕
結果走在最後的夫妻倆人就被搶了
丈夫還因為掙扎被勒住脖子昏了好幾秒
當地警局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也相當無效率)
只是我們依法還是要備案
老媽當然抓住機會碎念我這個看到美景就得意忘形的笨女兒
慘案當前 我只能乖乖俯耳聽訓囉
葡萄牙
葡萄牙感覺就沒有西班牙那麼的多采
除了皇宮有當年雄霸海上的威風外(就是很多遠渡重洋的異國貢品)
大概只有香濃的奶茶配上正統老店的葡式蛋塔讓我回味無窮
特別値得一提的是位在西葡邊境的人骨教堂
傳說是因為瘟疫席捲 為了隔疫放火燒了整座城
為了紀念 用成堆死者的白骨蓋成了這座教堂
真的可以看到是由清晰的大腿骨等各種部位堆砌而成
相當特別
後記
這次旅行的重點是西班牙
不過我們也有先到法國南部和摩納哥晃晃
坎城的美麗我不太有感應力沒有巨星雲集 紅地毯早就收起
倒是對一長條金光閃閃的名店街印象深刻
同團的大小女人瘋狂鑽進鑽出 就恨沒有多出十隻手來扛
其實不只是名牌 西班牙ZARA也很便宜 還是鞋子王國
我們這團很有品味的高級雅痞宣稱一年必來歐洲兩次掃貨
我和媽媽兩個人對名牌既沒興趣也無研究
只能手牽手漫步在長長的海灘沿岸欣賞花枝招展的比基尼女郎
嗜好名牌也不是壞事 只要懂得量力為出
張岱說「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
有次媽媽在旅途中看到一個用破椰子還是舊木頭巧思做成的藝術品
卻因定價太高下不了手 事後念念不忘甚至到寢食難安的地步
但是飛機走了已經回不來了 只能留個遺憾在那
好像我還沒有養成什麼能讓我牽腸掛肚的嗜好
莫非我這人處世果真缺乏深情?
摩納哥印象最深的應該是他的美麗王妃和賭場
同樣是賭場跟拉斯維加斯感覺卻不一樣
拉斯維加斯紙醉金迷 夜裡奢華白天感覺卻寂靜一如空城
摩納哥感覺就適宜人居多了還有多處清幽的公園
據說這裏政府限制人民只能在賭場工作但不能參與賭博
賭場日進斗金 他們的社會福利也極好
不過我不太懂 人民常看到財富的大起大落怎麼能不動於心呢
(難道要組團出國賭?賭場對人心的糜爛也有影響吧)
這個問題可能要等日後有機會深入摩納哥再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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