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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在美國為了練好英文,入境隨俗的加入教會做起禮拜。(這應該是唯一人家願意不厭其煩聽你的破爛英文的好方法)。我有點擔心他會變成滿口上帝的阿們兄弟,不免開口試探他的感覺如何。他說他可能是魔鬼轉世,只要一聽到傳教福音就昏昏欲睡,瞌睡蟲到處亂跳。只有要吃東西的時候才會突然清醒,精神百倍。鬆口氣哈哈大笑的同時,我也深有同感。
 
大學的時候,我是寢室裡的唯一南部人。第一次到異鄉讀書,週末室友紛紛回家的時候,剩下一個人在很空曠的宿舍裡,其實有點害怕和寂寞。那時候伙食團的和藹可親大姐姐的來敲我的門,滿臉笑意的邀我共進晚餐。永遠對食物無法拒絕的我當然沒有辦法抗拒。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後來就會越來越難拒絕。更何況那些大哥哥大姐姐是那麼的可愛可親。等我發現它其實是一個宗教團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勉強答應一次據說非常難得、一定要參加的法會。我在期中考後被送到了山上。
 
因為考試緣故熬夜唸書的我,需要的其實是好好大睡一覺。沒想到這裏早上六點就要起床打太極拳。我消極的窩在被窩裡裝死,希望大家忘記我的存在,睡到地老天荒就好。還是被巡房的師姐發現,拎著我的耳朵踢出房門。接下來的傳道演講我都在椅子上不斷痛苦的打瞌睡。還幾度摔下座椅再狼狽的爬回來。幼稚園的時候我念的是天主學校,也是要做禮拜聽福音。我記得每次典禮結束的時候,老師就要把已經睡到椅子底下的我撈出來。沒想到長那麼大了,還要再經歷一次這種糗事。
 
經歷了這件慘事後,我現在非常確定我的確是沒有「仙緣」的。記得小時候大概是看多了武俠小說,覺得自己也許充滿了靈氣,興沖沖的跑去跟爸爸說長大以後要當尼姑。沒想到老爸居然深有同感的說,他覺得自己也很有慧根。本來想嚇爸爸的,反而被嚇了一跳。如果老爸拋家棄子的跑去深山求道,我可不知如何是好了。不過以爸每天無肉不歡的三餐,想當和尚,可能還有很多的心要修。
 
小學的同學後來也有人去當了八家將的乩童。我怎麼看都覺得他本來就瘋瘋癲癲。對這些宗教的態度,我是「敬鬼神,而遠之」。永遠保持著「小廟不進,大廟不拜」的態度。小廟因為陰氣過重,不曉得藏著哪些妖魔鬼怪在裡面,為免惹禍上身,能躲多遠就多遠。大廟難免觀光的時候會跟著入門禮敬,這時候我就會許些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的願望。免得將來一個不巧,願望成真,還得千里迢迢來還願。上面那尊佛,若是明白我的小人心機,恐怕會一個抬腳把我踢出大門。
 
唯一一次誠心禮佛的時候,大概就是考研究所的時候吧。交大後山有間據說很靈的土地公廟,要考試的學子簡直就是絡繹不絕。那大概是我第一次誠心默禱,還把準考證影印壓在佛堂前,那裡厚厚一疊。想必當天土地爺爺趕場的很辛苦。也許真的土地公有靈,讓我這各其實沒有認真唸書的人抱到了佛腳,有學校念。後來買了一打土地公最愛的仙草蜜,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去還願。很多時候,我總覺得宗教給你的是一種安心的感覺,精神上的慰藉。如果宗教能讓世人為善,那還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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