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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覺睡多了不見得是好事。」

「睡眠專家指出,喜歡賴床、經常做夢、睡眠時間總是超過八小時的人,其實都是病人,應該到醫院求診。」

我的媽呀!這不是在說我嗎?每項我都符合。早上鬧鐘要響三遍,火燒著了屁股才願意起床;做的夢光怪陸離,把我忙的半死;只要放假,昏睡的時間絕對超過清醒的時間。我知道我的睡眠品質不好,不過老想著每個人的情形不一樣,也許我就是那種天生需要大量睡眠的人。人生三分之ㄧ的時間都在睡覺就算了,總不成連剩下的三分之二都要處在睡不飽的痛苦中吧。

 

從小到大做的夢不少,讓我印象深刻的夢可歸為以下四類:

一、靈異

高中的時候要往來通車,早上六點多的時候就要爬起來趕車。課業壓力當然不可能讓我每天都十點睡覺,所以那時長期處在睡眠不足的飢餓當中,壓力一大,夢的品質也特別差。那時我ㄧ共被壓了兩次床。我可以很肯定的說,所謂的鬼壓床絕對無關鬼神,是處在一種肉體疲累、精神卻無法放鬆的情形。我記得第一次是關燈睡覺沒多久,恍惚中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空氣之中的壓力越來越重,害怕之餘當然想到了這各民間傳說。乖乖不動,心中默念所有知道的菩薩活佛大仙之名。第二次也是來的很突然,可是我實在是累壞了,就算是惡鬼我也想要賞他一巴掌。不耐煩的出力掙扎,心中咒罵連連。卻驚慌的發現越是用力被壓得越緊,最後連窒息感都來了。

所以鬼壓床的時候不要怕,深呼吸,慢慢地想辦法放鬆吧!

 

二、飛翔

既然鬼壓床都來了,當然會有靈魂出竅。某次睡著沒多久,我居然發現自己飄在房間的天花板上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一嚇之下當然回來了。可惜的是這種經驗只有一次,往後不管如何照著道家的說法,意念集中於眉心,元神就是死賴的不肯出竅。

最令我懷念的夢,是一個很像女鬼的夢。夢中的我輕飄飄的沿著大江遊蕩,幽幽的晃過岸邊五彩的霓虹、閃爍的燈籠,江水在我腳下滾蕩,清風徐徐的推著我前進。夢裡的我好像沒有什麼意識也沒有什麼目的,大半夜都是在明月大江中晃阿晃的。最後在岸邊的一個雕花大門的古舊老房子前停下,夢中的我好像對這各地方有特別的熟悉感,徘徊了好久。

真是想念那種身輕如絮、暢美難言的飄蕩感阿。

 

三、殺人與被殺

這種夢是我惡夢的大宗。根據訪間的夢境解析,這種夢代表現實中有極欲突破的瓶頸,或是需要克服的障礙。到底準不準我也不知道,既然是潛意識,明意識就很難分析。

 

那個夢裡我大概是回教宮裡某個王妃(醒後我照著擺飾和服飾推測的),宮中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大亂,所有的人都驚慌的往外跑,裡面的我卻很鎮定的知道,這是我唯一可以逃離這裏的時刻。心跳的很快,我拉著一層又一層紗做成的沙龍裙襬,拼命的往著另一條沒有人的通道跑。耳邊是大家混亂的驚叫和奔跑,走廊曲曲折折很複雜,裡面的我卻好像很熟悉,豪不猶豫的選擇方向。很快地在我身後響起追趕我的足音,很重的踏著、混著佩刀晃動的金屬音,是一個穿著華麗滿臉怒容的粗獷男人。他追趕上我,憤怒的把大刀刺進我的胸口。很奇怪的是裡面的我竟然不太感到恐懼,反而有種平靜的感覺,冷漠的看著冰冷的刀鋒刺進肉裡,鮮血染紅了鮮艷的紗衣。

 

另外一些殺人的夢就雜亂許多,多半沒有完整的劇情。夢裡的我多是另外一個人,有的時候還會是各男人。印象比較深的一次是我在夢裡正好用匕首殺了一個人,正在攪盡腦汁想著如何湮滅罪證,毀屍匿蹤。老爸居然這時候來巡了房(我愛踢被,所以爸媽都有夜裡巡房的習慣。),那時殺意未消,很直覺得就是我應該把這各看到的人滅口。一半清醒的我一驚,不對阿,這人是我最親愛的老爸!驚醒的我為自己萌生的殺意嚇出一身冷汗。

 

看到一些電影或社會上的一些冷血殺人犯,我都會感同身受,其實在殺人的那一刻,你是沒有什麼人性的,只知道為自己的利益打算,那些後悔和不忍,都是在事後夜深人靜裡吧。

 

四、輪迴

鬧鈴很急促的耳邊響起,我驚慌的躍起,衝出大門,往大馬路上的另一頭上學的客運點急奔。接下來是一片空白。到了學校,奇怪的是平常和我打打鬧鬧的同學們居然對我視而不見,連微笑都沒有反應。莫名奇妙、一頭霧水下我悶悶的坐在旁邊。有各同學發現我靠過來,我興奮的喃喃抱怨大家的奇怪情形。她驚訝的看著我,難道你自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愕然的回看她,突然想起她不是早在二年級,就已經因為紅斑性狼瘡併發症去世的同學嗎?不祥的預感掠過心頭,難道我在上學的途中已經出車禍死了?不行阿,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爸媽若是知道了不曉得會有多難過,我驚慌的拉著她搖晃著她,不行,我絕對不能死阿!她同情的看著我,好吧,那妳快回去,也許還來得及。

掠過校園旁濃密的大樹,沿著熟悉的巷道狂飄(對,不是奔,是奇怪的高度、奇怪的俯角)。接著又是一片的空白。好不容易睜開眼睛。「醒了醒了,終於醒了」,旁邊的人興奮的嚷嚷。我卻呆住了,前面的中年婦人滿臉都是淚,後面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人緊張地微彎著腰,滿是困苦刻紋的臉上卻是藏不住關切和焦慮,從他對不著焦的視線中,他還是各瞎子。我身在破舊的草蓆和小屋當中,木門前還有幾各緊張地探頭探腦的小腦袋。中年婦女不斷地激動碎碎念,我腦中一團混亂,不對,我不是妳們的女兒阿,錯了錯了。我想要大喊卻有點不忍窒住,一個緊張激動下,我又失去了意識。

再度睜開眼睛,是我熟悉的房間和床舖。趕快跳起來,衝下樓,老弟正在客廳津津有味的看著週末電影。原來今天是星期五的晚上。老爸臭著臉下樓,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去睡覺,看什麼電視,老弟用力的瞪我,怪我製造噪音。我激動的看著我的家人,內心吶喊著,你們不懂阿,剛剛可是生死關頭,我差點就跑到別人家投胎去了。

夢裡不知身是客,還是對那錯誤闖進的一家人有種隱隱的虧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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